【血战钢锯岭/DeSmitty】The Baby(温馨日常向)
1
Smitty从未曾想过拥有一个孩子。当然，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手脚健全的从战场上回来，和Desmond一起拥有全林奇堡最棒的农场。Smitty想他现在完全可以原谅上帝亏欠了他23年，在第一次遇见Desmond的时候。
Smitty第一次见到小婴儿是在布鲁克林的那家老旧的孤儿院，准确来说是院长嬷嬷的房间角落里一个木质掉漆的摇篮，不知道到有多少个孩子曾伴着嬷嬷的安眠曲悄然入梦。Smitty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睡过那个摇篮，毕竟自己来到这儿时已经5岁了。那天妈妈破天荒的给他买了一个木质小马匹玩偶，他的第一个玩具。Smitty从不和妈妈哭闹，因为他知道和可以果腹的面包比起来玩具简直太奢侈啦。那是五岁前Smitty最开心的一天，一向愁容的母亲搂着他的小脸亲了无数个吻，亲昵地叫着他宝贝儿，最后哭着一步一回头的走了。Smitty被院长嬷嬷紧紧搂在怀里，太紧了，紧到他都无法哭喊出一声Mom。
婴儿卷曲着的金色发丝儿柔软的贴着白嫩的脸蛋，金绿色的双眼里安睡了一弯湖泊。她咬着手指不明所以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Smitty当然不是为了好玩才溜进嬷嬷的房间。他只是又错过了午餐，因为Jake是个爱找他麻烦的混蛋。Smitty是为了饼干，嬷嬷在房间藏了一罐饼干。嬷嬷会用热水把饼干泡化了喂给婴儿。Smitty想她才那么一丁点吃不了多少东西，就算自己偷吃一两块饼干也没有人会发现。
最普通的饼干，黄油、面粉和糖混合起来的面团。黄油显然放的很少，不够香，但Smitty依旧吃的津津有味。他拿了两块饼干，慢慢踱步靠近了摇篮。作为一个“小偷”Smitty仍然感到有些慌张。
“嘿，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不许告诉任何人。”Smitty忘了不满一岁的孩子显然还没法弄清词句的含义。Smitty用手指把一小块饼干细细地捻成渣粉，小心翼翼地捻入婴儿口中。孩子吃的很安静。
于是这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也不光是只有饼干吸引着Smitty。Smitty有时会带着一些自己的“宝藏”——和Jake打架赢来的玩具或者草丛捡到的鹅卵石。Smitty会偷偷地教孩子说“Jake·Lawson是个混球！”瞧瞧，连个小娃娃都知道Jake·Lawson是个大混球，他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Jake气急败坏的样子。
Smitty到最后还是没有看到Jake跳脚。孩子被镇上的一户人家领养了。有谁不喜欢白嫩可爱，牙牙学语未涉足世故的婴孩呢？只有那种十多岁还在调皮捣蛋的小男孩是不受欢迎的。在走的那天Smitty偷偷地把自己的小马驹塞进了孩子的棉被中，他只有这个了。
他有一点点伤心，也就只是一点点。那天入睡前他在枕头下发现了院长嬷嬷房间里剩下的小饼干。也许对他的行为嬷嬷是一直偷偷默许的。
2
Smitty还记得那天，Desmond一天清晨抱着个小布袄冲进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口齿不清的对他说：“Smitty，那个...女人就这样把她放在了围栏门口。天呐，她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她。”
Desmond十分想留下这个孩子。他甚至帮孩子想了许多名字，Maria、Tina甚至Simin...Smitty只能吻住他喋喋不休的爱人，让Desmond冷静。
“亲爱的，你没有奶。”
Smitty不自觉的想到他的小马驹，以及母亲离开时满脸的泪痕，还有院长嬷嬷的饼干。孩子总是需要妈妈的，那个逃走的女人也许会回来带走Susan、Maud或者Darcy什么的。Smitty只是不能留下她，Desmond会那样开心，然后她哪一天离开了，Desmond会难过，这是Smitty不想看到的。
“我想Gracey不会介意。我会每天去挤最新鲜的羊奶。”
Smitty还是留下了孩子，但是和Desmond约定好他们必须确定那位母亲真的对于这个孩子无能为力了。在此之前Desmond必须称呼这个孩子为the baby。
如果孩子走了，至少他们不会觉得失去了他们的小女儿，也许当他们老了都不会再想起这个the baby。
他们去询问了好多人，是谁抛下新生几个月大的孩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表演团的一名歌唱家，她并不想当个未婚妈妈。
Desmond有些伤心，竟然有人会抛弃这个God’s gift，他觉得这一定是这位女士做过最后悔的决定了。同时又及其庆幸这位女士把这份gift送到家门口。
Smitty吻着Desmond的发旋，希望那只山羊Gracey拥有足够的奶水。
3
即使早已脱离炼狱一般的地方四年了，Desmond也是睡不安稳甚至会半夜惊醒，双眼续泪，双肩无助地颤抖，不停得喃喃着：我没有，我没有救到他们...太快了...来不及...我甚至没有足够的吗啡，他们就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
旧时梦魇还在纠缠着他慈悲的爱人Smitty这时会吻去Desmond的泪水，紧紧的搂住他的爱人，让Desmond知道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就只有待在林奇堡Desmond和Smitty，拥有一个最棒的农场。他们明天上午也许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Smitty会把三明治和咖啡端到床上，听着Desmond讲和哥哥哈尔的冒险故事。或者Desmond帮马驹梳理鬃毛，Smitty会在一旁叉干草，每天路过的葛兰森太太会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只需要担心明天午餐的搭配。
“Sh...我在这儿..stay with me, descy.”
但自从有了Noora，不单单是Desmond就连Smitty都会会半夜惊醒。Noora洪亮的哭喊不输于林奇堡任何一个男孩子。
Desmond会和Smitty会从床上一跃而下，绝对比霍威尔中士的哨令还要迅速。他们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小女儿。Noora的哭闹通常和尿布，饿肚子有关...或许还有抱抱。Desmond会给Noora换上干净的尿布，Smitty会下楼煮羊奶，恰与手温相同就可以了。待小家伙吃饱喝足后，毫无怨言的Desmond托抱起Noora亲亲拍打着她的背，防止Noora吐奶帮助入眠。而Smitty会松松的环抱着他的爱人慢慢摇晃，轻轻地哼唱着嬷嬷的安眠曲。
Desmond几乎没有时间去想战场上曾发生的一切，他的Noora可有的他忙了。Smitty对此毫无意见。好吧，或许有一点。他有些想念和Desmond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夜晚小游戏了。
PS：虽然Smitty五岁时就被妈妈丢在了孤儿院，但我还是想让Smitty被爱着。老Doss的战友墓碑上写着逝于1918年，我推测Desmond和Smitty大概出生后不久就是经济大萧条了。也许Smitty的妈妈是迫不得已才抛下了Smitty。而孤儿院的嬷嬷，我也希望可以给Smitty最大的善意。毕竟Smitty那么好，虽然环境所致可能会性格强硬，但是还是内心保有善意。希望是因为在他遇见Smitty之前也有谁曾对他温柔相待。
对于Noora他只是习惯性害怕失去，而且觉得自己没有妈妈，无法照顾一个孩子，他希望孩子还是有妈妈的，所以他会考虑很多。
希望小伙伴们能喜欢，啾咪！
4
Desmond喜欢比Smitty早醒来一会儿。碎花窗帘掩不住柔煦的暖阳，透过缝隙轻撒在Smitty的侧脸，他可以看到Smitty脸上浅金色细细的绒毛。还有下巴上青色的阴影，即使Desmond每隔一两天就会帮Smitty刮胡渣，可它们就是稍不留神就冒出来了。Smitty完全不介意Smitty毛茸茸的爱，Noora可就不喜欢啦。
Smitty的头发比Desmond第一次见他时稍长了一些，已经褪去了年轻时的玩世不恭，两鬓摸起来已经不再扎手。Desmond不会告诉Smitty的上眼睑是粉色，Smitty会觉得这样像个姑娘。Desmond很喜欢，这会使Smitty看起来柔和一点，让Desmond会忍不住想笑着亲吻他。Smitty左边下颌角处有一小处肉粉色凸起的疤痕，Desmond已经忘记它的由来，只记得Smitty的血是如何从他的指缝流淌，他用了两卷纱布才能止住这个伤口。Smitty满头大汗，紧紧抿着发紫的嘴唇，Desmond捧着Smitty的脸以吻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告诉他 “这没什么大不了，我仍然每时每刻都想吻你，比如现在。”
在十五分钟后Desmond决定打断自己对Smitty例行深情注视。正当他准备下床时，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至近，一颗小炸弹就“BOOM”投射到了他们床上。
“daddy，papa昨天还没告诉我Steve到底有没有注射血清成功呢！”
他们的小女儿叽叽喳喳喊着跳着，挤进了Desmond怀里，金棕色的发丝洒落在Desmond的皮肤上搔得痒痒的。Smitty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
“Noora，如果你可以马上穿好衣服，洗好你的小脸，干干净净的在厨房等着爸爸们起床，我就告诉你。”Smitty猛地翻身，咯吱咯吱挠着Noora的小肚子。
Noora嬉笑着向Desmond撒娇：“hah...sh...好吧！Papa如果你马上停下来！Daddy~。”
“如果你按照papa说的去做，我保证今天有你爱吃的奶油松饼，Noora。”Desmond笑着亲了Noora的脖颈。
“我要三个！”Noora一溜烟儿跑下床，没有忘记拉上卧室的门。
Smitty靠过来：“这就是孩子...”
Smitty翻身压在了Desmond身上，左手撑着枕头，右手不由自主握紧了爱人的腰。轻而易举地撬开了Desmond的双唇，颇为色情的和Desmond交缠在一起。
“My dear，看来你还在回味昨天晚上的炖牛肉。”Desmond双手插进了Smitty的发间。
“OH~昨天Noora一直缠着我讲美国队长，太晚啦！我竟然忘记去刷牙了。”Smitty停住了，懊恼地说，“打扰到你的兴致了？嗯？”
“永不。”Desmond把Smitty拉近，加深了这个早安吻。
Smitty全身血液都冲向了身体某处，毫不意外的看到他身下爱人涨红的脸。
“你确定，Noora就在隔壁刷牙？”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想要孩子。”
5
他们家的洗漱台挤挤攘攘的，蓝色的漱口水和剃须膏还有Noora打开了没有扭紧的面霜挨在一起。剃须刀则和三个漱口杯放在左边。台面上还散着Noora各式各样的发带和发夹。牙刷和牙膏压在木梳上。木梳上明显缠着Noora金棕色的头发。旁边放了一块柑橘橙花味的香皂，空气中还余留一点佛手柑和椰子的香甜，是上一块香皂留下的。卫生间的窗户半开着，庭院里郁郁葱葱高大的梧桐树的枝丫之一就快能伸进窗口了。Desmond和Smitty看上这座房子，很大的原因是这颗梧桐树。夏天在梧桐树下摇着摇椅分享一个甜甜吻又或者是一次愉快的烤肉聚会岂不是十分美妙。Noora也喜欢它，因为她可以坐在上面看见全林奇堡最美的夕阳。
地上还堆着他们昨天换下的衣物，衣服上沾着水渍。昨天Noora洗澡可算不上安分，她和daddy一起玩了小小的泼水游戏。她赢了！Daddy浑身都湿透，包括了papa去年圣诞节送给daddy的蠢蠢的圣诞树毛线袜，他揉着通红的眼睛讨饶：“Noora，我认输啦！你赢啦你赢啦！”
然后Noora围着黄色毛绒鸭子的大浴巾任由daddy搓揉她湿漉漉的头发。她才比daddy的腰高上那么一点点。
“da...daddy，我什么时候才能长高？”Noora想快些长高，唔...也不需要太高，只要不踩小凳子就能够到daddy藏在食品柜里的糖果就好。
“我敢打赌过完今年感恩节就可以啦。你会长的很高，超过我和papa。”Desmond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女儿耳廓的水，抱回来时她才那么一丁点大。Smitty为Noora做了一个摇篮，当Noora一岁半时他们不得不再重新做一个摇篮，Noora长得是那么的快。
“不要那么高。只要高到papa和daddy不要蹲下来，就可以蹭到你们脖子那儿。”
“你会的我保证。也许多吃一点西蓝花和牛奶？”
Desmond果不其然感到手掌下的女儿僵立住了。
“可以只有牛奶么？热可可我也喜欢？”
6
当Noora放下橙汁，表情严肃郑重其事说的说：“I want to be a papa,when i grow up.”Smitty正在专心的切割餐盘里的培根。Doss家的独特配方，培根，大量的黄油和粗粒的黑胡椒煎至焦黄。
“我的荣幸，my little princess.但是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你知道的一些小秘密...enn...关于西蓝花、泰迪熊还有Steve。”
“嘿，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小秘密，我竟然不知道。”Desmond装出生气的表情。好吧，他是有一点点失落，看来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更爱Smitty一点，虽然Desmond也很爱Smitty。
“没关系，Desmond我会喜欢你多一点。”Smitty笑着，捏了捏爱人的手掌。
“no no no...我当然喜欢daddy，比papa还要多！”Noora立马反驳道，不顾她最爱的白色蕾丝小裙子立马爬到餐桌上，搂住daddy的脖子，给Desmond一个油腻腻黏糊糊带着橙子味的吻，“因为变成papa，就可以一直一直和daddy待在一起。可以每天晚上都搂着daddy睡觉。可以吃好多的万圣节糖果，可以晚上不刷牙...还可以一口气吃5个冰淇淋！”
“哦~好吧，其实daddy也不可以一口气吃五个冰淇淋，会拉肚子的。”Desmond拉长了尾音：“my little muffin，你准备好去上学了吗？”我已经听见uncle Sam在外面摁喇叭啦。”
“OK，I love you too。”Noora蹦蹦跳跳拿上午餐盒冲出了家门。
“Smitty，你愿意告诉我关于西蓝花、泰迪熊和Steve的小秘密了么？”Desmond望着窗外的Noora和她的小伙伴一起跳上了校车后，转向了Smitty。
“美国队长叫Steve，这可不用我说啦！”Smitty回答道。
“我给她讲了那么多的故事，她只记得你的Steve了吗？我还以为是她班上的那个小男孩呢！”
“看来咱们的女孩不喜欢熊爸爸和兔子小姐之类的故事啦。她可是继承了咱俩的血性hah...好姑娘。”Smitty给吐司抹上了树莓果酱，递给了Desmond。
“那我猜泰迪熊是上次游园会时，你射气枪帮她赢得的那只泰迪熊？她可真是太喜欢那只熊了。”Desmond想到上周三没有提前告诉Noora洗了她的泰迪先生，Noora还以为泰迪熊离家出走，在外面找到9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Smitty哄回家。
“谁让你不碰枪的，即使是气枪。”Smitty一脸无辜。就凭Smitty的枪法莫说是一只泰迪熊，他可以把整个游戏摊的玩具都抱回家。可还是要照顾一些摊主老Tommy的心情对吧？
“那么西蓝花...”
“嗯...”Smitty有些迟疑，“你知道Noora不爱吃西蓝花？My dear”
“但是...最近她都吃的很干净...”Desmond突然恍然大悟，“你帮她吃了！但是我记得你更喜欢培根和烤肠。”
“谁让我是papa呢？”Desmond耸了耸肩。
“All right，dear papa，准备承受daddy的怒火了么？”Desmond用食指挑下了一点吐司上的树莓果酱，用舌头亲昵的围着食指打转，毫不在意红色的树莓果酱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有多么撩人。
Smitty觉得自己一个小时前才刚刚放松的小兄弟再次精神抖擞。
“随时随地。”
当然，当Noora放学回到家时，发现papa最爱的树莓果酱被打翻在地毯，留下了一滩紫红色的湿痕就是后话了。
7
Steve·Berg是个好小伙。他棕色的发卷曲的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抬眼时榛绿色眼睛望着你，真诚和友善似乎要溢出眼眶，好像你就是他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他嘴角上扬，仅有右脸会浮出一个隐隐若现的酒窝，然而这完全无损他的纯真可爱。他会毫不吝啬将自己的笑容赠送给林奇堡的每个人。林奇堡大部分居民们都打心底里喜欢着这个小伙子，除了Smitty。其实一个月前向他提起Steve·Berg，Smitty还会轻轻的称赞几句。一切情况在Steve连续一周送Noora回家后改变了。
Noora满带笑意地推开家门，不时和身后的男孩说笑着。Smitty正在试吃Desmond煮的意大利面肉酱，洋葱、胡椒粉、牛绞肉都放的刚刚好。小炖锅咕嘟咕嘟的冒着茄红色的小泡，弥漫的香味，不禁让人食指大动。Desmond正从冰箱取出马苏里拉奶酪提前软化。
Noora招呼男孩进来，男孩局促不安的揪着衣摆，甚至被门栏绊了一脚，结结巴巴地和Smitty、Desmond打着招呼。真奇怪明明两周前他还能谈笑风生和Smitty讨论如何保养汽车发动机。
Noora大大方方上去挽住男孩颤动、无处安放的手。Smitty觉得肉酱里盐放多了。他放下了勺子，挺直了腰板，顺手拿了一瓶啤酒，贴着桌面向下用力一敲，“嘭”的一声，啤酒盖摔在地上滚到了Steve脚边。
“...so...what’s your name？”Smitty喝了一口啤酒。
男孩好像一只被掐住脖子，后腿还被卡住的兔子。兢兢战战地蹲下捡起了瓶盖，死死地攥在手心。Desmond走过来安抚性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Noora不停地把滑下的一簇头发挽在耳后，准备张口说点什么。
“Sir...Steve...我们两周前还一起讨论...”
“我可记不得了。”Smitty几乎一口灌下了半瓶啤酒，像只锐利的老鹰紧盯着steve，“所以...咳...你打过猎么？”
“呃...Steve我记得今天你妈妈说要招待客人？你需要回去帮忙么？”Desmond本想邀请男孩坐下来尝尝芝士肉酱意大利面，可Smitty完全把上钢锯岭的那种刚硬态度摆了出来，而Steve·Berg这个可怜的男孩，五官颤动着简直就像教堂十字架上受苦受难的耶稣。Noora眼睛几乎蓄出了泪水。
Noora拉着男孩走了出去，气呼呼向着Smitty大喊一句：“不回来吃晚饭！”
上周才被Desmond重新刷过白漆换过螺母的门狠狠的带上！屋里肉酱的味道依然香浓可口。
Desmond疾走到门口，望着他的女儿拉着可怜的男孩形成了两个小黑点。
“你知道么，Smitty你刚刚像个老混蛋。”
Smitty已经喝完了啤酒，把啤酒放到桌上：“我不喜欢那个男孩！”
Desmond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爱人的肩膀，把Smitty的酒瓶丢进了垃圾桶。
“Roy那个时候是咱们连最棒的狙击手，比豪威尔中士还要好上几分。就算战场上硝烟和灰尘漫天飞舞，他也能很快找出目标，然后一枪毙命。就算刮风下雨下雪，他也可以一动不动一两天等目标出。我听说有一次甚至有鸟儿在他头上筑巢，他总是能用一种锐利逼兀的眼光静侯目标...”Desmond关上了火，靠着余温炖锅里美妙的小泡仍旧持续了一小会儿，“刚刚你对那个男孩就像Roy。”
Smitty站起来走到厨房操作台边上，继续摆弄Desmond取出的芝士，芝士袋子外面密布了小水珠，摸起来依旧很冻手。
“没那么糟糕吧？Noora才17岁，我觉得有点早...”Smitty紧皱着眉头，刚刚灌啤酒有点猛，胃里现在似乎正在翻江倒海。
“我记得上周你还夸过Berg家的孩子对于发动机的认识很有一套。”Desmond正在夹取晾了一小会的意大利面，“我记得当年你还在军营里和福特说过你15岁时就认识了一个女孩...em...西娜还是缇娜。”
“天呐！你还记得，那只是年轻时候的一些胡话而已，争强好胜...你知道的。”说着Smitty乘着Desmond不注意时，把自己冻得僵硬的双手塞进了爱人的衣领里面，“我只认识了一个眼睛像小鹿仔的人...他叫Desmond·Doss，我可不能没有他。”
“WOW！！”Desmond浑身一个机灵，差点儿把手里意面盘子打翻，“Jerk！”
Smitty胡乱在Desmond胸前摸揉的手指总算回了点温度，“我以为我的小鹿仔，听到我的话会很高兴。我和小鹿仔在没人的浴室里，豪威尔中士离开后的办公室...唔还有半夜的训练场...”
“GOD！”Desmond叹了一口，他就是拿他的爱人一点也没有办法。
8
“你说Noora到底喜欢那蠢蛋小子什么？”Smitty想难道是因为Steve这个名字？Noora从小就喜欢Steve还有Bucky...幸好林奇堡没有一个男孩叫Bucky，他现在已经够头痛了。
Desmond已经睡过去大概半小时，Smitty还在对这件事情喋喋不休道。
“我喜欢你的鞋子。”Desmond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一个身对着Smitty。
“哪一双？”月光模模糊糊的投了进来，Smitty可以看到Desmond眼中的生理性泪水，他想把它们舔干净，“上次你买的那双棕色皮鞋还是我今天穿的那双黑色？”
“是我第一次见你那双！”Desmond回答道，“棕褐色的那双，鹿皮的，脏了也很好打理，只要毛刷沾一些水刷几下就和新的一样了。还是系绳的，你嫌打的结总是不牢靠，有一次你打了死结，集合时却死活也穿不上，光脚出去训练了，最后是我帮你包扎脚底的伤。”
“全连的人都有一模一样的鞋子。你也有一双，总是干干净净的。”
“别人的鞋子上可没有插着一把刀。”Desmond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God，我发现你今天很喜欢回忆过去？”Smitty回想当时觉得保罗插在自己脚上的那把刀被豪威尔中士拔起来时痛死了，不过比起后来中过得各种枪子炮弹可好多了，“你喜欢我难道是因为那双插了把刀的鞋子?”
“Yep。”Desmond闷声躲在被子里笑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Smitty把爱人拉向自己，食指在Desmond肚脐眼周围不停的划着圈儿。他绝对不相信Desmond是因为一双可笑的鞋子爱上自己。
“你当时很好笑。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头抬得极高，嘴唇不停的翕动Hah...我从那个角度能看见你的鼻孔...”
“噢，所以第一印象，我是一个可笑的蠢蛋。”Smitty小声说道，“我当时可真是一个混蛋。”
“是的，是的，蠢蛋Smitty·Ryker。”Desmond靠过去抱住了Smitty，一只手亲拍着Smitty，就像对Noora小时候一样“快睡吧。”
“别把我当成Noora，dossy。”
“我的意思是即使你是蠢蛋，我也喜欢上了。”Desmond困得合上了眼睛，现在几点了？“所以就算Steve是个你不喜欢的蠢蛋。”
9
在杰克逊堡第一次见面时，毫无疑问Smitty·Ryker表现的就像一个混蛋。现在的Desmond也不想否认这个事实...好吧，也许是个迷人的混蛋。
当时Smitty竟然在和保罗互相投掷匕首玩闹而且还被刺中了脚，这简直能排进Desmond人生中所遇见的十件蠢事清单的前三名，排行第一的还是光屁股的Hollywood。所以，即使豪威尔中士在场，Desmond也不能完全保证不笑出声来。光着屁股的Hollywood咬着牙完成了当天上午的训练，他的小兄弟可不好受了，之后的好几天除了训练的时候，Hollywood因为擦伤每天都不得不扶着小兄弟。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能够成为全连一年的笑料。
Desmond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所有训练中，Smitty似乎都在暗中和他较着劲儿。除了射击练习在其余的训练中他们两个通常是不分上下的，偶尔的偶尔他们会分出胜负，可那差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Desmond觉得Smitty无需把胜负看的那么明白。他们两个虽然一样高，但是Desmond心里也知道，Smitty的体格比自己壮实多了，所以拼爆发力自己绝对处于下风，然而自己的耐力似乎略胜一筹，这应该感谢小时候和哥哥满山坡的瞎跑。
几乎他俩刚刚认识时，除了脚上挨的那把匕首，Smitty就没有干过那件让Desmond开心的事。Smitty通常情况下都是摆在台面上的让Desmond难堪，恶意取笑Desmond体格，嘲笑Desmond是个软蛋，就因为他拒绝拿枪。甚至抢了Desmond圣经，逼迫他还手。总之Smitty那时在Desmond眼里就是一个恶霸。
然后他们参加了钢锯岭战役。在战火和炮弹的交织下，Smitty慢慢得向Desmond打开了内心。这让Desmond开心，他知道了原来Smitty还是由勇猛和血性组成的，也许他确实原来表现的像个混蛋，但他并不全部都是那么令人讨厌。
所以当Desmond拼了命把Smitty扛到悬崖边时，那个医务兵拒绝把Smitty带下去，直接明了的向他大喊Smitty已经是个死人了。Desmond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剖下了一块，错愕和不可置信排山倒海般向他倾袭而来，那比小时候和哈尔打架敲破了哥哥脑袋还要令人无助和窒息。当他眼睁睁见着那些子弹穿过Smitty身体的瞬间，Desmond的胃灌满了滚烫的铅水，他的声带生锈停滞，只能生生得把沉钝的声带扯断，他想放声尖叫，出口的声音已经破碎的成不了音符。Desmond不停得向天父祈祷，他想留住Smitty，从未如此的迫切。
最后Desmond抱着Smitty冰冷的身体纵身一跃跳下钢锯岭，至少他要带他回家。所幸的是Smitty全须全尾的跟着Desmond一起回到了林奇堡。他们把Smitty称为“上帝的奇迹”，Smitty休克了，那些子弹射中了Smitty的双肺却奇迹一般避开了他的心脏，他们优先给这位英雄输血，把Smitty从死神那儿夺了回来。
Smitty在几天后的傍晚醒来，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钢锯岭，部分伤员们被转移到了林奇堡的医院。Desmond正在仔细地用棉签蘸水湿润Smitty发白干燥起皮的嘴唇。Smitty永远也忘不了那天Desmond穿了一件纯白亚麻的长袖，左边领子的一角皱在衣服下面，他的袖子被卷到了肘窝上方，Desmond卷的有些紧，那附近的皮肤勒出了发红的褶印，许是怕袖子滑下来不方便。Smitty曾见过Desmond向天父低声祷告，此时他的专注的神情与那时无异。
当Smitty睁眼时，Desmond仿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手中的棉签掉在了Smitty的领口，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我以为我不会到天堂？”Smitty的嗓子嘶哑，就像糅杂了钢锯岭的风沙飞石。
“放心，这不是天堂。”Desmond很快镇定下来，握住了Smitty手，翻看他的指甲，感受皮肤的温度，“我们在林奇堡医院。”
“我们赢了？”Smitty问道。
“当然。”Desmond轻轻回答。
“...还剩几个...咱们连。”Smitty觉得嗓子干渴，棉签里饱蘸的水分完全不够。
Desmond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豪威尔中士、Hollywood、Walker...”
Smitty并不待在单独的病房里，他的四周摆放了很多的病床，哀嚎，咳嗽和不断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交叠在一起。Smitty觉得很吵：“em...你一直都在？”
“我也算个医务人员，当然要过来帮忙了。你觉得怎么样？”Desmond确定了Smitty生命体征完全正常。
“也许，先把我脖子那儿的棉签取出来？”Smitty难受的扭了一下，“或许再来点吃的和喝的？”
“抱歉，抱歉。”Desmond取出了棉签，转身打开了放在床边柜的圆形铁盒，是土豆浓汤。
Smitty刚刚还没注意到柜子上竟然还摆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用粗糙的牛皮纸简单的包住插在了一个铁罐里面，像是午餐肉罐头不过要深一点，“Seriously？百合花？”
“这不会损伤你的男子气概，鲜花会帮助你的恢复。”Desmond好笑得说，盛了一勺汤。
“我自己来。”
“好吧，如果你脱臼刚刚好的胳膊同意的话。”Desmond轻轻给汤吹着气，这是他妈妈做的，她十分关心这位救过了她儿子的小伙子。Smitty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现实。
“没有盐？？天呐！Ew...还有胡萝卜的怪味？？”Smitty眉毛几乎打成了结，看样子比中弹还难过。
“土豆有丰富的蛋白质，胡萝卜有各种各样的维生素，你才刚醒过来大病初愈还想吃盐？”Desmond厉声说道。Smitty见过委屈的Desmond，见过傻笑的Desmond，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Desmond，巧克力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认同，两条眉毛都快立了起来。如果抢圣经的时候，Desmond露出这样的神情，Smitty大概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动手了。
Smitty堪堪地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喝下了第二口汤。Desmond喂得很慢，Smitty吃得很轻松，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不放盐的胡萝卜。
Smitty脱离危险以后，因为床位的急缺问题，出院后，为了养伤还在Desmond家住了一段时间。Desmond的妈妈对Smitty赞不绝口。Desmond心想：那大概是妈妈没见过Smitty一开始的样子。
等Smitty的伤好了差不多，因为军队修整的原因也并不急着回去。Smitty也不好意思干留在Desmond家里吃白饭，但Desmond妈妈又坚持他留下。Smitty便帮着Desmond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比如劈柴，赶跑那些欺负Desmond的恶棍...比如吻他...
Smitty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这只小鹿仔。也许是Desmond奋不顾身地背他逃离了炼狱，也许是难吃的土豆浓汤、也许是他生气时立起来的两条眉毛...
至于Desmond嘛，可能是因为那双棕褐色的皮鞋。
10
葛兰森太太觉得林奇堡的6月3号是个极其适合垂钓的日子，或者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暖烘烘的打个小盹儿，再来点巧克力豆小甜饼就再好不过啦。然而今年的6月3号可是一点儿也不轻松，葛兰森太太从大前天起就没好好的睡个觉。因为Smitty和Desmond家的Noora要结婚啦。和Berg家的孩子，就订在了3号。葛兰森太太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她可是看着Noora一点一点的长大。
其实全林奇堡的小镇居民们都热情满满的为这一天做足了准备。他们把教堂的彩绘玻璃全部擦得干干净净，几乎可以投射出人影儿。新人和宾客们衣领上别的花儿全部来自于葛兰森太太家的小花园。Noora手中的新娘捧花是由琼斯太太花了一个下午精心编制的。屠夫Rick大叔提供了全林奇堡最好吃的牛肉布丁派和焦糖泡芙塔。婚礼蛋糕则由糕饼店的Tina小姐全全完成，顺便一提裱花奶油来自于Ryker·Doss最棒的农场。
首先他们会在林奇堡的小教堂里举行婚礼仪式，然后返回Smitty和Desmond的农场里举办午宴。小小的农场几乎容纳不下全林奇堡的300多位居民们。Smitty不得不把那些动物们锁在栅栏里，拆掉了农场的部分围栏来摆放桌椅。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Noora穿着崭新的纯白婚纱裙，长度恰到脚踝。她借了葛兰森太太婚礼的珍珠项链，那可是件老古董啦，葛兰森太太自从结婚起就带着已经快有50年啦。Noora的花环上点缀着蓝色的桔梗花。来自Desmond 20多年前的美好回忆，那是极其普通的一天，若非要说上些不同的话，那天医院的伤员特别多，可把帮忙的Desmond累得够呛。Smitty就像往常一样去接Desmond下班，当他们路过葛兰森太太的花园时，长相喜人的桔梗花令Smitty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几朵，Sh...葛兰森太太是不会发现的。Smitty听着身边的Desmond絮絮叨叨说着隔壁家的小孩儿贪玩，摔断了胳膊。Hollywood的脸蛋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Smitty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他手指上下翻舞，直到手里的那朵浅蓝色的桔梗花变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花戒。他拉过说个不停Desmond的左手，牢牢套住。在爱人的耳边轻声说道：“Marry me。”
当Steve为Noora带上戒指。神父宣布他可以亲吻他的爱人时，Steve觉得那天是他21年以来最快活的一天了，那可比亲自去现场围观自己最爱的牛仔竞技比赛还令人欢呼雀跃。即使他汗津津的后背无时无刻不被他亲爱的岳父大人虎视眈眈得盯着。
你们可不知道为了这一天，Steve的后背浸湿了多少件衬衫。他还记得请求Noora的父亲们允许Noora嫁给自己的那天。自己几乎一夜未曾合眼，早餐后混着清咖服下了Noora从父亲房间偷偷顺过来到镇静片，Steve不记得自己吃了几片蓝色小药丸，绝对不低于三片他想。他唯一的领带蓝色领带邹巴巴的完全拿不出手。天呐，为什么他没有提前一天就把它熨称妥当。时间是过得那样缓慢，Steve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紧盯着挂在墙面上那面钟，秒针指针不停的交替着。中午母亲烤制了他最爱吃的菠菜羊干酪派都显得那么索然无味。Steve练习了一天的说辞，屋外的太阳渐渐落下山头，才敢有底气提起自家酿的最好的一瓶葡萄酒和一束粉色的天竺葵离开家门。
Desmond面带微笑的为他打开门。而他的Noora穿了一件红色方格裙，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有多么称她金绿色的眼睛。Noora坐在沙发上紧挨着Smitty，他的双膝上放着一把乌黑油亮的长枪，而Smitty正在一丝不苟得给他的宝贝上枪油。
Steve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那些反复咀嚼推敲的词句在见到Noora父亲时刹那间化为了齑粉。他敢打赌，如果是Smitty开的门，他绝对会考虑再过几天来拜访Noora的父亲们...等等，Smitty怎么可能主动给他开门，也许当他还在踌躇是否敲门时，Smitty就会立马送他一颗枪子尝尝。
Desmond给Steve倒了一杯柠檬水，热情的招呼他坐下。Noora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接过了Steve手里的酒和花，“我喜欢这些花儿。Papa瞧，还有你最爱的葡萄酒！”
“嗯...”Smitty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Berg小子，上次咱们怎么说来着，你打过猎么？”
Steve僵硬的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Noora大概去厨房安置他带来的东西，Desmond靠着Smitty坐下。
“...没有，我捉过萤火虫。”Damn，这算什么？萤火虫？即使Noora看到星星点点缭绕飞舞的萤火虫的笑脸，足够Steve回味一辈子...但是，这个回答太蠢了！兔子或者田鼠看起来都比这个回答好上一百倍。
“哦，Noora很喜欢萤火虫。”Desmond轻轻的锤了锤丈夫的腰，“你还记得吗？她小时候，咱们捉了好多只萤火虫放在Noora的帐子里面，这个孩子能痴痴的看一整晚。”
Smitty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点：“当然。”
“嘿，你们准备好来点Berg家最好喝的葡萄酒了么？”Noora的内心也十分忐忑，她准备倒一些葡萄酒让papa看起来没那么严肃。
“这样好极了，亲爱的。”Desmond回答道。
“这是支标准的美国步枪，口径7.62毫米，M1自动上膛，肩扛设计...aha...这可是一把老伙计了，我的第一把枪。你有摸过抢么？”Smitty端起手枪朝着窗户的方向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没有，Mr Ryker。”Steve干巴巴的补充道，“我打过弹弓。”
“它的后坐力挺强的。Dossy你还记得Hollywood第一次开枪吗？那老小子脑瓜被震得可够呛的，脑袋里嗡嗡声到第二天才停下来。幸好你不碰枪，我第一次使枪时，虎口和肩膀也被震得可疼了。”
“嗯嗯。”Desmond笑着把Smitty扛在肩上的枪托了下来，Smitty肩膀上留下了一小块油渍，如果你留心看的话。因为Smitty已经给枪上了4、5遍油了，就在Steve来之前。不过Steve如坐针毡，所以并没有发现。
“但这枪威力可真不赖。即使没瞄准，擦着头飞过去也能削掉半块头皮。记得有一次，我从后面开枪，那个日本人肠子都被炸出来了，他张着嘴还没死心，还想把肠子塞回去，塞了半天也没塞回去，血淋淋的，有一段都拖到地上了。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塞东西的姿势呢！”Smitty终于露出了一点笑脸。
Desmond只得无可奈何的小小地推了一下微笑的Smitty，让他别这么吓唬这个浑身吓冒汗的小伙子。Noora正端着红酒餐盘走过来。
“不过现在这把老伙计不需要上战场了，虽然它年纪大了。但杀几只兔子和松鸡总是没问题的，情况好的时候还能碰到山羊。”Smitty收住了微笑，把枪放在了桌上，接过了Noora的红酒递给了Desmond。
“唔，上次的香煎小羊腰很好吃。”Desmond抿了一小口红酒。
Steve终于的终于鼓足了勇气，他要是再等Smitty讲述那些肠子，他可能真的会昏过去：“Mr Ryker、Mr Doss我恳请你们把Noora嫁给我。我敢保证只要是天气暖和的时候，Noora的帐子里绝对不会缺萤火虫。我会给她造一所全林奇堡最漂亮的房子，庭院里会有许多的梧桐树...她最喜欢了，她可以坐在树上看到灿烂的霞光。我，我...please...”
听着小伙子语无伦次，赤忱的请求，Noora双手合十捂住了嘴，那些惊喜早已从她的双唇中泄露了。Desmond并不诧异，他就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在回忆某个人曾经也说过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却让他内心狂喜欢呼，YES！YES！！他的心底早已呐喊了无数次！
而Smitty过了一小会儿，才不甘愿道：“我想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可得穿一身漂亮的猎装。”
11
教堂的礼钟敲响，真不知道小小的教堂是如何挤下了林奇堡大部分的居民。他们都在凝神屏气的注视着新娘和她的父亲，走向神父和新郎。
穿戴整洁的Desmond站在Steve身后，Noora笑的是那样甜美，她挎着挺直了腰板表情严肃的Smitty踏着红毯和花瓣还有全林奇堡的祝福缓缓地向他们走来。就像曾经的他挽着老Doss走向Smitty — 他日夜眷想的爱人。
而Steve也是站得笔直，但他轻微颤动的肩膀还是把内心的波动泄露无疑。Desmond决定帮这个小伙子一把，轻声道：“冷静，Steve，你可比当年的Smitty干得好多了。”
Smitty当时甚至紧张到把戒指错戴在了Desmond的右手无名指上，但是最后那个吻可以弥补了一切。也许老Doss不会这么想，不过谁知道呢？
看着笑的傻乎乎的Steve，Smitty咬牙切想：真是好极了！他俩悉心爱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要交到别的混蛋小子手里了！，此时此刻自己可总算体会到了当年老Doss的心境了！
后记：想写deSmitty一起陪女儿走向神坛，然而两个人把Noora夹在中间好像不好看。所以就让护女心切的Smitty挽着女儿，并没有说Desmond是弱向女方。虽然是Smitty X Desmond，但是他俩在人格绝对的平等。
搞定了这篇文花了五天。诶嘿嘿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人生中第一篇不算太短的短篇。把所有第一次都贡献给Smitty和Desmond啦！希望大家喜欢吧！谢谢大家一直在看这篇不知所云的东西吧！蹲冷圈的痛啊！让我这个万年啃文的小辣鸡，泪流满面的自割腿肉了！（对于Smitty的求婚，很想写出那种自然随意却绝对不是随便的那种感觉，只是啊，今天天气真好，路边的桔梗花真好看，爱人说着琐碎的小事这种感觉，自然而然的想求婚。因为不是主要写他俩求婚，就一笔带过了，以后应该会安插在别的文里。）
想写这篇东西。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沉醉不起太太的六月去林奇堡结婚。我真是太喜欢沉醉不起太太描写的那种乡村小景了。他们终于过上了普通的简单的小生活，和葡萄藤、挖井机和夏天有关的故事。真的太喜欢啦！太太能照顾到整个的乡村日常，我就只能描写一点胡言乱语的片段啦！
还有喜欢的甜橙太太的You don’t know that。原剧战后的梗，我也特别喜欢。甜橙太太捕捉的那些小细节真的太戳心啦，那样温柔深情的Smitty真的棒哭啦！我要赞美全世界产粮的太太，她们都是世界的珍宝，我爱她们！最后希望更多的小天使能给咱deSmitty产粮吧！他们真的特别好！
暗戳戳的补充一句今天搞了一个灵魂伴侣的AU，搞完啦。明儿发，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