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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油赤酱。
  • 冒险家Smitty/盲人Desmond


  • 现代轻喜剧?(甜)OOC(想看Smitty和Desmond是好朋友……)


梗概:因为骨折,Smitty在康复小组里认识了金子心肠的盲人Desmond,他作为Desmond的朋友,很有必要把他从循规蹈矩死板的生活中拯救出来。



5



“我可以自己拿。”


Smitty没理会身后雀步跟上的Desmond,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尤其是Desmond像个坏掉的老唱片老是执拗地重复同一句话,或者小喇叭。


Smitty嫌恶地抱着Desmond半湿的衬衫外套,外套里抱着惨烈的水果遗骸。Desmond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虽然Smitty早在康复小组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今天对着满地狼藉,Desmond毫不犹豫脱下衬衣去处理这堆糟糕人造牛奶湖时,Smitty还是吓了一跳。Smitty拿着破烂的牛皮纸袋兜着惨不忍睹的苹果和脐橙。吐司倒是除了外包装脏兮兮的奶渍以外,还堪称完好无损。


Smitty捧着大半的“垃圾”,Desmond手里捡了两个坑坑洼洼的苹果。Smitty准备起身找个垃圾桶,却看着Desmond蹲在地上一声不吭,为干净的马路上凭空多了一摊着实碍眼的牛奶渍而苦恼。Smitty不耐烦地说别担心,总会有人来处理。Desmond听着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仍在迟疑。想了一会儿后迅速脱下了外套,小心地铺在了奶渍上面,液体立刻被棉质布料吸收饱胀,Desmond用手指不停在粗糙的地面上摸索,确保没有遗漏的牛奶,才歉意地站起来。小声对Smitty道谢。然后抓起导盲棒问他哪儿有垃圾桶。


瞧着眼前愣头愣脑的家伙,Smitty叹气:是了,Desmond Doss永远让你哑口无言。Desmond颇为不好意思回道:我是始作俑者,不该把麻烦留给别人处理。而后补充道反正擦擦牛奶也不是难事。Smitty敷衍:是的,不过是在初春街头,脱了外套擦牛奶,没什么大不了。然后Desmond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最后他们也没找到垃圾桶。该死的垃圾桶不知道被藏在了哪个角落,瞧着Desmond冻得发紫的嘴唇,他们也没费心去找垃圾桶。Smitty只得无奈脱下皮夹克,给某个蠢蛋披上。Desmond还想拒绝,被Smitty凶巴巴地制止:如果你喜欢止咳糖浆的话!他可不想再陪着蠢蛋去医院挂号。Desmond抱歉:他能一个人去医院。Smitty气结,没和他废话,把皮夹克甩在小鸡仔肩上,抢过Desmond手里滴嗒淌水的衬衫胡乱包裹好手里的垃圾,提溜在手里。他可真想找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把这包湿乎乎的东西丢掉,想想Desmond的性格,还一路跟在自己身后喊着他自己能行,Smitty只好作罢。


“拿什么?你可走慢点,别又摔了。”Smitty停下回头看着喊不停的Desmond,无意识地把手里提着的东西藏在了身后。直到冰冷的牛奶滴在了裤脚上,想着裤子上多了一滩颜色诡异的污渍,Smitty难受地把包裹拎开些。


“垃圾啊。我自己可以拿。啊——涕——”


看着Desmond发红的鼻头,心有不甘的狠狠吸了两下,小狗似的朝Smitty的方向盯着,自己黑色的皮夹克套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Smitty倒想笑了。


“黏糊糊的止咳糖浆,啧啧啧。老兄你可需要一瓶了。”


“我不喜欢那个。”一想到棕褐色粘稠的液体,Desmond做了一个苦瓜脸,接着仍不死心壮着胆子,“让我来拿吧。”


“得了吧,算是我对你要喝苦兮兮的药剂的一点安慰。你要是真不想喝,就别和傻小子一样在街头脱外套处理蠢的冒泡的牛奶了。”Smitty道。


“如果别人没留神摔了怎么办?早晨在公园我还以为今天挺热的。”Desmond一本正经道。“总要人去处理的,更何况是我惹的大麻烦。”


“我怎么忘了——你就是天生的傻小子。”Smitty盯着Desmond,作了总结,“傻蛋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意见,他们只会自顾自往该死的麻烦堆里跳。”


“是的,比如他们还会缺席了两个礼拜的互助活动。”


“你在说我?”


Desmond点头接着说:“我都快把你电话打爆了。”


“哈,这个啊,Glover医生让你打的?”Smitty祈求在下个路口一定要有个垃圾筒,或者实在不行就找个见鬼的角落,背着Desmond把它丢掉。


“我们都很担心你。”确实Desmond是挺担心的,虽然Smitty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这样一声不响得消失还是挺让他失落的。他还想着去Smitty家看看,但是这样冒失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就敲门,好像也不太妥当。再三踌躇,Desmond也没付诸行动。就像Glover医生说的Smitty说不定早就厌烦了小组活动,所以也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今天在街上再次遇见Smitty,Desmond还是挺意外的。本来还不想提这件事,突然话到嘴边就开口了。


“好吧。我猜我该说谢谢。但是我得说我度过了相当完美的两周!”Smitty开心极了,他不是故意——不,他还真是故意逃开板着脸的glovet医生的,但不包括Desmond。虽然Desmond唠唠叨叨,但是Smitty还真不讨厌他。一想到这两周的美好经历他差点把湿乎乎的垃圾甩出去。


“你去哪了?”


“德州!骑牛比赛知道吗?”Desmond摇摇头,而后觉得这个字眼耳熟极了,还未开口,Smitty抢先说下去,“我早该猜到,你不知道。格兰凯尔杯骑牛大赛,本来我还准备参加来着,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所以我就坐在观众席上看他们逞风头。”


兽蹄扬起飞溅的呛人土粒,牛背上摇摇欲坠的赤手空拳的勇士,场外震耳欲聋的欢呼呐喊。分泌着过旺的肾上腺素,左手抓着热气腾腾的黄芥末热狗,右手拿着冰啤酒,都顾不得咬上一口,全神贯注着黄金八秒。不过也鲜少有人能在狂兽脊背上坚持短短的八秒。


Smitty Ryker是个业余选手。微不足道的八秒在癫狂的牛背上被无线拉长。赛前坐在牛栏里心里不停默念着:双腿像铁块一样死死夹持住牛腹。然而这句被俱乐部成员耳提面命的话在此时根本就是空谈。第一次坐上牛背的Smitty,肺腔里的空气还未涌上气管就被狠狠摔在黄土里,口鼻充斥着泥土腥味,屁股落地前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拐他进俱乐部的Hollywood狠揍一顿。连滚带爬翻身跳出了赛场,心有余悸回望着急红眼的公牛。事后Hollywood兴冲冲盯着头昏脑涨的他宣布道他是个天才,他第一次就在牛背上坚持了5秒!并且只是轻微脑震荡!


然后不知怎么回事。Smitty就开始爱上了这项野蛮、玩弄心跳的比赛。除了颠到几欲呕出胆汁,和几乎错位不可名状的下腹一切都好。他是如此心满意足甚至着迷般沉浸在濒临覆灭无法预测的危险境地下,也许是本能。


“那听起来很棒。”Desmond没听过这项活动,绞尽脑汁用想象力填补这一活动,却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后忽得恍然大悟,他听过!在几天前楼下,声音甜美的姑娘还送了他一顶宽边牛仔帽!“但那听起来很危险。”


“是的。危险的游戏。你想试一试吗?”Smitty唆使,“不过我得给你找个鞍垫,最好是初生的小牛犊,帮你牵着缰绳。”


“那这不就是骑着牛散步。”Desmond不解道。


“怎么,你第一次还想玩个大的。我第一次可被甩的够呛,那还是我做足了三个月的前期准备训练的结果。”


“不了。我大概不适合这样的活动。”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不光是男人的游戏,我见过好多姑娘也爱极了这项运动。难道说你还不如一个姑娘。”


“今天我还是在街上摔了一跤的倒霉蛋。”


“明天你就是趴在牛背上的倒霉蛋。”


“我还不想思考我的轮椅长什么样。”


“也许是拐杖。”


“嘿,Smitty这不好玩。”Desmond小声抗议。


“好吧,在你变成X教授前至少我们得让你去酒吧见识一下。”


“…你还记得这件事?”


“忘了。但是一见你我就想起来了。格子衬衫、卡其裤子,你把米色套头背心藏哪了?”Smitty开玩笑道。


Desmond还以为Smitty早就忘了这件事。哦,一个一时兴起的小建议。没想把它完成,就是放在嘴边说说,一杯咖啡的功夫就和没有开罐器的罐头,不匹配的羊毛袜,乱糟糟的数据线一起纠结成团被抛到脑后。尤其是Smitty还消失了这么久。唔——他们关系大概也算不上特别好,被强行配对的小组搭档。最多的交集是一礼拜一次差强人意的咖啡馆会谈。


“现在?认真的?”


“噢,不。想什么呢?纯粹开玩笑。” 看着Desmond上挑惊诧的眉梢,Smitty用最低沉的口气道,“只有酒鬼才想在大中午来杯威士忌。姑娘们也只会在晚上出现。而且你要先回去把黏糊糊的一看就让人无趣又禁欲的衣服换掉。”


初春街头夹杂着“我的衣服很舒适。”“你有什么意见?”“我们真的要去?”……Smitty终于找到了解放双手的的垃圾桶。金属导盲棒不停叩在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Desmond努力维持和Smitty一样的步伐,肩头贴着肩头,手肘擦着手肘,然后他们说着话消失在匆匆人流中。



6



军绿色外套上的金属拉链狠狠撞上下巴,死死咬住了软肉。Desmond小小地低呼一声痛,也顾不得揉,龇牙咧嘴地抄起鞋柜上的导盲棒。公寓楼里的电梯坏了快三个礼拜了,Desmond报修过,但是显而易见没有派上用场。小喘着跑下楼梯,楼下响声如雷的车笛尖叫着钻入Desmond的耳朵,完全盖过了他嘴里喃喃的I am coming。


轰鸣的排气管仍旧哼哧哼哧冒着白气,他的主人明显不想它停下歇息片刻。Desmond听着公寓楼大厅里宾森太太和劳尔先生对恼人刺耳鸣笛的抱怨,无奈地冲出来大门。


肇事者见他出来才放过了车喇叭,松开手刹。看着Desmond喘着气闻声跑来,导盲棒被提在手里都不曾沾地。死踩住刹车,偶尔绅士欠身拉开车门,“Doss小姐,你是在描眉画唇还是试穿花裙子?。”


“Ryker先生,我刚刚谨遵你的宝贵意见,挑拣出勉强符合你标准不丢人的外套。”Desmond终于放下绷紧的神经,再也没有了车喇叭的催促,长长舒了口气。


Smitty粗略地上下打量着Desmond。水洗发白的牛仔裤,搭扣灰色板鞋,一直拉到喉咙口严封密闭的西兰花外套…额前翘起的一小撮卷发——怎么看都像个高中生,大学里的四眼仔都看着比他老套。Smitty看着他,不禁趴在方向盘上笑了一会儿。Desmond一脸搞不懂你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子安静地不说话。


“我不得不说,你这一身可——做好掏出ID的准备吧。你口袋里再别一支水笔可就更像窝在宿舍里狂啃课本的书呆子了…还有拉链,你非得像是卡着脖子的花栗鼠吗?”说着Smitty凑过来,一口气帮他拉开了拉链,露出了一段漂亮的锁骨线和白色T恤,“该下化肥了,玉米杆。”


“那我该去打个耳洞,浑身挂满钉子?”Desmond调整了座位,不得不说少了掐脖子的拉链,可舒服了很多,“你在下面疯狂按喇叭。我都没敢多呆,急急忙忙就赶下来了。老实说,我现在还耳鸣呢。下次可别了。”


“耳洞?你还在九十年代呢!现在可不是——好吧,我也不知道什么风格。你就别那么书呆子就行。我记得我好像有一副墨镜…”


Smitty单手抓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还是红灯,伸长了手臂在车抽屉里一通翻找。找到了!一副布满灰屑的墨镜,他可有好一阵子没戴过了。明晃晃的绿色呼地跳上了信号灯,然后Smitty在车后此起彼伏的车笛声里,手忙脚乱地把墨镜架在了Desmond鼻梁上。


“wow——瞧瞧你!”


“黑衣人?”忽然满怀期待。


“带着大人墨镜扮酷的高中小孩!”


Smitty毫不留情地戳破了Desmond的美好幻想泡泡。


PS:德州骑牛比赛是有的。关于奖杯是瞎编的。

骑牛的比赛规则:骑牛士先骑在关在圈里的野牛的光背上,骑牛无鞍也无蹬,骑手只能坐在光秃秃的牛背上(其实看着比赛我都担心他们的蛋蛋会错位...),完全靠两腿夹紧牛身来掌握平衡。然后将野牛放入场内,如果骑牛士能在牛背上坚持8秒钟便为成功,另外还根据骑牛士的动作及其惊险程度加分。另外被甩下来后,发怒的公牛还会用犄角和牛蹄去踩踏,顶拱骑牛者,十分凶险。


另外如果是职业骑牛者,各种各样的职业伤可想而知。为了屁股和蛋蛋,所以就让史哥当个业余的吧。


米色背心是史哥嘲讽des穿着古板老套。

下化肥是史哥看到des锁骨觉得他太瘦了。(我觉得那是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