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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油赤酱。


10



葛兰森太太觉得林奇堡的6月3号是个极其适合垂钓的日子,或者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暖烘烘的打个小盹儿,再来点巧克力豆小甜饼就再好不过啦。然而今年的6月3号可是一点儿也不轻松,葛兰森太太从大前天起就没好好的睡个觉。因为Smitty和Desmond家的Noora要结婚啦。和Berg家的孩子,就订在了3号。葛兰森太太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她可是看着Noora一点一点的长大。


其实全林奇堡的小镇居民们都热情满满的为这一天做足了准备。他们把教堂的彩绘玻璃全部擦得干干净净,几乎可以投射出人影儿。新人和宾客们衣领上别的花儿全部来自于葛兰森太太家的小花园。Noora手中的新娘捧花是由琼斯太太花了一个下午精心编制的。屠夫Rick大叔提供了全林奇堡最好吃的牛肉布丁派和焦糖泡芙塔。婚礼蛋糕则由糕饼店的Tina小姐全全完成,顺便一提裱花奶油来自于Ryker·Doss最棒的农场。


首先他们会在林奇堡的小教堂里举行婚礼仪式,然后返回Smitty和Desmond的农场里举办午宴。小小的农场几乎容纳不下全林奇堡的300多位居民们。Smitty不得不把那些动物们锁在栅栏里,拆掉了农场的部分围栏来摆放桌椅。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Noora穿着崭新的纯白婚纱裙,长度恰到脚踝。她借了葛兰森太太婚礼的珍珠项链,那可是件老古董啦,葛兰森太太自从结婚起就带着已经快有50年啦。Noora的花环上点缀着蓝色的桔梗花。来自Desmond 20多年前的美好回忆,那是极其普通的一天,若非要说上些不同的话,那天医院的伤员特别多,可把帮忙的Desmond累得够呛。Smitty就像往常一样去接Desmond下班,当他们路过葛兰森太太的花园时,长相喜人的桔梗花令Smitty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几朵,Sh...葛兰森太太是不会发现的。Smitty听着身边的Desmond絮絮叨叨说着隔壁家的小孩儿贪玩,摔断了胳膊。Hollywood的脸蛋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Smitty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他手指上下翻舞,直到手里的那朵浅蓝色的桔梗花变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花戒。他拉过说个不停Desmond的左手,牢牢套住。在爱人的耳边轻声说道:“Marry me。”


当Steve为Noora带上戒指。神父宣布他可以亲吻他的爱人时,Steve觉得那天是他21年以来最快活的一天了,那可比亲自去现场围观自己最爱的牛仔竞技比赛还令人欢呼雀跃。即使他汗津津的后背无时无刻不被他亲爱的岳父大人虎视眈眈得盯着。


你们可不知道为了这一天,Steve的后背浸湿了多少件衬衫。他还记得请求Noora的父亲们允许Noora嫁给自己的那天。自己几乎一夜未曾合眼,早餐后混着清咖服下了Noora从父亲房间偷偷顺过来到镇静片,Steve不记得自己吃了几片蓝色小药丸,绝对不低于三片他想。他唯一的领带蓝色领带邹巴巴的完全拿不出手。天呐,为什么他没有提前一天就把它熨称妥当。时间是过得那样缓慢,Steve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紧盯着挂在墙面上那面钟,秒针指针不停的交替着。中午母亲烤制了他最爱吃的菠菜羊干酪派都显得那么索然无味。Steve练习了一天的说辞,屋外的太阳渐渐落下山头,才敢有底气提起自家酿的最好的一瓶葡萄酒和一束粉色的天竺葵离开家门。


Desmond面带微笑的为他打开门。而他的Noora穿了一件红色方格裙,她永远也不知道这有多么称她金绿色的眼睛。Noora坐在沙发上紧挨着Smitty,他的双膝上放着一把乌黑油亮的长枪,而Smitty正在一丝不苟得给他的宝贝上枪油。


Steve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那些反复咀嚼推敲的词句在见到Noora父亲时刹那间化为了齑粉。他敢打赌,如果是Smitty开的门,他绝对会考虑再过几天来拜访Noora的父亲们...等等,Smitty怎么可能主动给他开门,也许当他还在踌躇是否敲门时,Smitty就会立马送他一颗枪子尝尝。


Desmond给Steve倒了一杯柠檬水,热情的招呼他坐下。Noora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接过了Steve手里的酒和花,“我喜欢这些花儿。Papa瞧,还有你最爱的葡萄酒!”


“嗯...”Smitty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Berg小子,上次咱们怎么说来着,你打过猎么?”


Steve僵硬的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Noora大概去厨房安置他带来的东西,Desmond靠着Smitty坐下。


“...没有,我捉过萤火虫。”Damn,这算什么?萤火虫?即使Noora看到星星点点缭绕飞舞的萤火虫的笑脸,足够Steve回味一辈子...但是,这个回答太蠢了!兔子或者田鼠看起来都比这个回答好上一百倍。


“哦,Noora很喜欢萤火虫。”Desmond轻轻的锤了锤丈夫的腰,“你还记得吗?她小时候,咱们捉了好多只萤火虫放在Noora的帐子里面,这个孩子能痴痴的看一整晚。”


Smitty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点:“当然。”


“嘿,你们准备好来点Berg家最好喝的葡萄酒了么?”Noora的内心也十分忐忑,她准备倒一些葡萄酒让papa看起来没那么严肃。


“这样好极了,亲爱的。”Desmond回答道。


“这是支标准的美国步枪,口径7.62毫米,M1自动上膛,肩扛设计...aha...这可是一把老伙计了,我的第一把枪。你有摸过抢么?”Smitty端起手枪朝着窗户的方向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没有,Mr Ryker。”Steve干巴巴的补充道,“我打过弹弓。”


“它的后坐力挺强的。Dossy你还记得Hollywood第一次开枪吗?那老小子脑瓜被震得可够呛的,脑袋里嗡嗡声到第二天才停下来。幸好你不碰枪,我第一次使枪时,虎口和肩膀也被震得可疼了。”


“嗯嗯。”Desmond笑着把Smitty扛在肩上的枪托了下来,Smitty肩膀上留下了一小块油渍,如果你留心看的话。因为Smitty已经给枪上了4、5遍油了,就在Steve来之前。不过Steve如坐针毡,所以并没有发现。


“但这枪威力可真不赖。即使没瞄准,擦着头飞过去也能削掉半块头皮。记得有一次,我从后面开枪,那个日本人肠子都被炸出来了,他张着嘴还没死心,还想把肠子塞回去,塞了半天也没塞回去,血淋淋的,有一段都拖到地上了。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塞东西的姿势呢!”Smitty终于露出了一点笑脸。


Desmond只得无可奈何的小小地推了一下微笑的Smitty,让他别这么吓唬这个浑身吓冒汗的小伙子。Noora正端着红酒餐盘走过来。


“不过现在这把老伙计不需要上战场了,虽然它年纪大了。但杀几只兔子和松鸡总是没问题的,情况好的时候还能碰到山羊。”Smitty收住了微笑,把枪放在了桌上,接过了Noora的红酒递给了Desmond。


“唔,上次的香煎小羊腰很好吃。”Desmond抿了一小口红酒。


Steve终于的终于鼓足了勇气,他要是再等Smitty讲述那些肠子,他可能真的会昏过去:“Mr Ryker、Mr Doss我恳请你们把Noora嫁给我。我敢保证只要是天气暖和的时候,Noora的帐子里绝对不会缺萤火虫。我会给她造一所全林奇堡最漂亮的房子,庭院里会有许多的梧桐树...她最喜欢了,她可以坐在树上看到灿烂的霞光。我,我...please...”


听着小伙子语无伦次,赤忱的请求,Noora双手合十捂住了嘴,那些惊喜早已从她的双唇中泄露了。Desmond并不诧异,他就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在回忆某个人曾经也说过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却让他内心狂喜欢呼,YES!YES!!他的心底早已呐喊了无数次!


而Smitty过了一小会儿,才不甘愿道:“我想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可得穿一身漂亮的猎装。”



11



教堂的礼钟敲响,真不知道小小的教堂是如何挤下了林奇堡大部分的居民。他们都在凝神屏气的注视着新娘和她的父亲,走向神父和新郎。


穿戴整洁的Desmond站在Steve身后,Noora笑的是那样甜美,她挎着挺直了腰板表情严肃的Smitty踏着红毯和花瓣还有全林奇堡的祝福缓缓地向他们走来。就像曾经的他挽着老Doss走向Smitty — 他日夜眷想的爱人。


    而Steve也是站得笔直,但他轻微颤动的肩膀还是把内心的波动泄露无疑。Desmond决定帮这个小伙子一把,轻声道:“冷静,Steve,你可比当年的Smitty干得好多了。”


Smitty当时甚至紧张到把戒指错戴在了Desmond的右手无名指上,但是最后那个吻可以弥补了一切。也许老Doss不会这么想,不过谁知道呢?


看着笑的傻乎乎的Steve,Smitty咬牙切想:真是好极了!他俩悉心爱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要交到别的混蛋小子手里了!,此时此刻自己可总算体会到了当年老Doss的心境了!



后记:想写deSmitty一起陪女儿走向神坛,然而两个人把Noora夹在中间好像不好看。所以就让护女心切的Smitty挽着女儿,并没有说Desmond是弱向女方。虽然是Smitty X Desmond,但是他俩在人格绝对的平等。


搞定了这篇文花了五天。诶嘿嘿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人生中第一篇不算太短的短篇。把所有第一次都贡献给Smitty和Desmond啦!希望大家喜欢吧!谢谢大家一直在看这篇不知所云的东西吧!蹲冷圈的痛啊!让我这个万年啃文的小辣鸡,泪流满面的自割腿肉了!(对于Smitty的求婚,很想写出那种自然随意却绝对不是随便的那种感觉,只是啊,今天天气真好,路边的桔梗花真好看,爱人说着琐碎的小事这种感觉,自然而然的想求婚。因为不是主要写他俩求婚,就一笔带过了,以后应该会安插在别的文里。)


明天会整理一下,把所有章节合在一起。给大家比哈特,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