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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油赤酱。

【血战钢锯岭/desmitty】上帝箴言·(灵魂伴侣梗)完结

送给: @漩歌 和 @熬汤 ,感谢熬汤小天使的陪伴,以及我漩的支持和鼓舞

上帝箴言上半篇:https://meicai211.lofter.com/post/21ce90_e156a90


分级:PG  BE


设定:灵魂伴侣AU略改动,上帝为你选定你的灵魂爱人,提示往往出现在人们的皮肤上,但并不是人人都有。

没有基督教反对同性恋的设定


来至情人节的搞事!!

 

 

4

 

 

Smitty对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几乎已经不抱希望,并且一直在脑内幻想的都是一个姑娘。她不需要太漂亮、不需要对自己说多好听的话、甚至是个聋子哑巴也好。只要和年幼时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母亲一样带着笑脸。

 

可不能是Desmond,虽然他脸上从不缺乏笑容。但smitty知道笑脸不是冲着自己。Desmond会因为Hollywood三流的笑话涨红脸低着头笑,甚至会对训练场上随处可见的醡浆草露出笑脸。但是从来都不会对混蛋smitty。

 

Desmond就像毛茸茸,泛着青绿,只要轻轻一掰就能断开冒出汁水的嫩豆荚。他可以是一个小乡村教堂的牧师,只需用圣水打湿新生婴儿的绒发,浅唱着圣词聆听主的旨意,安抚怜悯悲恸的灵魂。但他绝对不适合跑到战场上与硝烟、炮火、残肢为伍。

 

他不拿枪。就凭他金棕色微曲的卷发,清澈不掺丝毫杂质的眼睛,和他软绵绵的嗓音能唱着圣歌感化如狼似虎的日本兵?但即使军事法庭和来自灵魂伴侣流氓般无耻的恐吓,都没法吓跑这根瘦弱的玉米杆。

 

Desmond从来都不主动和smitty搭话,总是离他远远的。而军营其他士兵在smitty面前一提起Desmond,他就嗤笑着恨不得跳起来立刻把Desmond赶回林奇堡。提起他们两个,全营的人都知道他们就像暴烈的豺狼和人畜无害的白尾鹿。但是Smitty总是忍不住暗想:他们的灵魂早已藏匿在布料织物下隐秘的相互交缠,但是无人知晓。

 

Smitty知道Desmond的印记在锁骨窝里。Desmond总是把自己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即使训练完满头大汗,也不肯喘喘气,拉开领口扇扇风。或许Desmond自己也不曾留意过,他总是时不时的,轻触自己的锁骨窝,转瞬即逝但是常常。就像他已经把这个习惯保持了半辈子。Smitty发现了。偶尔在汗滴晕湿的领口,那个S会悄悄跑出衣领,小声的宣告Desmond属于某个人。

 

Smitty有一次窥见了Desmond上帝箴言的全貌。那天早上smitty有些发低烧,但他仍然坚持去射击训练,因为他知道在战场上好的枪法是多么的重要。但smitty晕晕乎乎的一个上午都射在了7环之外。Sgt.Howell把smitty赶下场。

 

Smitty不想去医务室报道,他不习惯这个。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他往往都是忍着。伤口的血液总是会自行凝固,结出褐色干燥的硬痂,留下淡淡近乎粉色的肉疤。他不习惯把伤痛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打量亦或是怜悯的目光之下。

 

他强撑着慢慢踱会了宿舍。宿舍里没有人,smitty想着先去洗漱室洗把脸,然后蜷缩在自己铁质的小床上,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和他小时候一样。

 

smitty看见Desmond正拿着木刷蹲在马桶前刷洗,专注劲儿和他每晚临睡前固定的祷告一般。Desmond并没有发现smitty就靠着门,站在他的斜侧面。可能是确定了这个时间点,没人会回宿舍,Desmond肆无顾忌的脱了T恤,仅余一件白背心。

 

Desmond低着头,白皙的后颈洒落星星点点的巧克力雀斑。贴身的背心,Smitty几乎可以数出Desmond清瘦的脊背兀棱拱起的椎骨,像他主人兀自拼命坚持着的信仰。Desmond抱起来一定很硌手,smitty想。

 

顺着Desmond滑动的喉结,上帝箴言烙在左侧的锁骨之上。黑色的字体很小,书写算不得优美,仿佛是初识字的幼童信手乱画的涂鸦,它们沉默着紧紧挨挤在一起。smitty发着低烧,明明连靶眼都看的勉强,此时却几乎毋庸置疑:这些歪歪扭扭的字体绝对属于自己的手笔。他没有上过学,只是胡乱的认识几个字,也从不追求书写格式,只要看懂就行。嘲讽自己字迹的人他通常会送上一顿鼻青脸肿。现在他却羞怯,如果自己能写的再好看一点...那不该出现在Desmond皮肤上,至少不能像个玩笑似的涂鸦...以至于Desmond总是费心的藏着它,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是个混蛋。

 

Smitty想说话。想向Desmond微笑,想和他打招呼...甚至想抱紧Desmond,箍紧他瘦削的身体,挤压出他肺叶里最后一口空气...这听起来太糟糕了。他从没想过爱上Desmond,即使是知道Desmond是他灵魂伴侣,这看起来是这么匪夷所思。

 

“Hey...我身上有你的名字...”

 

听见声音,Desmond立刻丢下木刷,第一反应是拉扯着背心衣带,想遮掩他的秘密。等Desmond捂紧锁骨窝,起身回过头,看见是smitty站在那儿。Desmond像是松了口气,紧张到泛白颤抖的手指一点点松开被拉扯到变形的背心。这似乎没什么好藏起来的...

 

“...我知道。”Desmond听见自己小声说道。

 

Smitty看着木刷溅起的水渍,慢慢无声的渗透进灰黄的木地板。Desmond的鞋子总是刷洗的干干净净的,一粒灰尘都不曾在鞋面上久呆。而自己还穿着被扎了一个洞的鞋子,鞋帮溅满了结块的泥浆,他还没找到时间去申请换一双新鞋。他脚趾的不自觉的勾起,牵扯到趾缝的伤口。

 

“...在我胳膊上...这挺蠢的,一开始是Do...”他觉得自己快搞不清句子的语序。他低着头不敢看Desmond的脸,视线垂在Desmond的裤脚。两只裤口都被卷起,但是其中一只散了一半,有些褶皱堆挤。但没关系,Desmond肯定会仔仔细细捋直,挂在床头一晚上。

 

Desmond原本打算把印记藏起来,虽然他猜到smitty应该知道自己是他的...Desmond还没做好把灵魂伴侣脱口而出的准备。但是smitty看起来没有提起的意图。Desmond没有十分期待smitty找他提起印记,但是悄悄又会胡思乱想。他猜不准天父的意图,smitty Ryker...?为什么会是smitty Ryker?

 

“我以为你不会提...”

 

smitty局促不安地蹭了几下裤子。他不知该说什么。他原本也不准备提起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低烧,他脑内那些该死的神经细胞都在兴奋地跺脚,不停呐喊:“告诉他!告诉他!!”生病的时候人们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发烧了。”

 

Desmond闻言快速走过来,搀扶着smitty走出洗漱室。Desmond的手清瘦修长、骨节分明却蓄积了满满的力量。smitty心里忍不住祈祷这一路可以走的慢一些。他想靠着Desmond,不用顾忌。

 

Desmond把自己的枕头拍松软也递给了smitty,他垫靠了两个枕头。肩膀那儿有些硌人,枕头下躺着卢奇昨晚借给他的“Paly Boy”,smitty还没来得及翻,但他不准备看了,而且幸好Desmond一心想着照料smitty,并没有发现他枕头下的色情杂志。

 

Desmond又忙着去卫生间绞了一把毛巾。毛巾附上额头很凉,像smitty冬天哈着白缭缭雾气在码头上扛过的水产,冻得手指通红开裂,他不在乎这个。Desmond的指尖在smitty额头停驻了一瞬,smitty能感觉到,是暖的。

 

过了好一会儿,smitty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可能半小时。他以为Desmond应该走了,睁开眼,Desmond没走,坐在隔壁的小床上。垂着眸子,手里捧抱着一本圣经,书页几乎快散架了。他能听见Desmond说话,声音很小很小,但是他能听见,是一段圣经,Desmond在为他祈祷。

 

“我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知道的。”smitty含糊着,额头毛巾还是凉的,Desmond趁他睡觉时换过。

 

“我之前准备和某个姑娘结婚的...”过了半晌Desmond开口道,手指轻微颤动不住地翻折着圣经的一角。

 

“那可要有蜜烤猪肋排,布鲁克林的婚宴上一定要有这个,我没试过,但是应该不赖。”smitty听到结婚两个字,他慢慢回想关于婚礼的事情。但他不清楚,没人请他去参加婚礼,但他听过码头工人Kim说过,布鲁克林婚宴上的蜜烤猪肋排很好吃。

 

“还要有香槟...奶油蛋糕...”Desmond回答道,平日里视若珍宝的圣经终于被他扯下了一角。

 

“你穿礼服会好看...但你还要多吃点,胸前可以别一朵蓝色桔梗...”smitty想着Desmond穿着崭新的黑色礼服,胸前可以别一朵蓝色的花,他只知道桔梗有蓝色的。Desmond裤子口袋可以藏一个旧纽扣,小小的不占地方。借...smitty想不到可以借什么,可以让Desmond去想,他困了。

 

 

 “我没注意...它在我八岁的时候有的,一开始只是S...”Desmond停顿了一下,合上了圣经,羞怯的说,“我没和别人说过,对8岁的孩子来讲,这有点奇怪。”

 

Smitty还在想婚礼该邀请谁?Desmond会邀请他的父母朋友什么的,而他没什么认识的人,也许能算上Hollywood和Teach...还有Sgt.Howell。

 

“嗯。”出现标记时smitty17岁,还是个喜欢吹嘘卖弄的年纪,但是smitty也没和谁说过。因为他不想说,也无人可说。

 

Desmond看着smitty沉浮的胸廓渐渐平稳,甚至轻微地打起鼾。洗漱室的木刷还丢在地上,木板上肯定水渍连连,他还有瓷砖没有擦。Desmond犹豫着准备起身,smitty却开口了。

 

“Des...你怕死吗?”

 

Desmond自己一切听从天父。他不是没想过关于死亡,但没有把害怕的情绪加入考虑中。死亡对于他而言是结局,而不是过程。倘若上帝召唤他,他便服从。所以Desmond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也许。”

 

“你肯定...”smitty本来想说,Desmond手无寸铁肯定容易中枪子。话到嘴边,又吞咽回胃部。他不想把Desmond和灰色的、无神的、冰冷的联系在一起,这让他浑身奔流的血液都瞬间绝望的停滞,“你该拿枪的。”

 

Desmond摇头,握紧了手里的圣经。Smitty半睁,看着Desmond两片嘴唇开开合合,只听见了他说smitty枪法很好...保护什么的...smitty迷迷糊糊又快睡着了。睡前最后一刻脑海里划过的是明天要补上今天的射击训练,尤其当你的灵魂伴侣是个不肯拿枪,还固执的要死的蠢蛋。

 

 

5

 

第二天,smitty又生龙活虎了,除了那天晚上Desmond枕着自己胳膊入睡,他的枕头还枕在smitty硬邦邦扎手的短发下。没人发现异样。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Smitty每天紧张地训练,Hollywood、Paul、Teac他们插科打诨,和Desmond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但他不再找Desmond的麻烦,也不想着把他踢出军营。

 

没人知道那天发生在他俩之间关于印记、蜜汁猪肋排、死亡云云的对话。没人知道。

 

再次smitty能和Desmond单独待在一起,是上了钢锯岭的第一个晚上。Smitty帮着Desmond抬了一天的伤员,半截的,剩一口气的、还有凉透的。Smitty从来没这么累过,即使每天八九个小时在码头上扛货物。而Desmond从没说过一个累字,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跑的比smitty还要快。Smitty扛着枪,步步不离紧跟着Desmond。而Desmond就像灵敏的山羊穿梭于子弹和炮火之间,一眼就能发现哀嚎、奄奄一息的伤员,他完全不留心那些炮弹。在战场的一半时间,smitty的心都在嗓子眼尖叫,不长眼的子弹至少有十几次都贴着Desmond飞过。Smitty恨不得把Desmond提起来挂在裤腰带上。

 

晚上总算能在壕沟里歇息一会儿。开始他们不说话。直到Desmond触摸到锁骨窝的伤口,被子弹擦过的,划花了上帝箴言,“...beanpole,what’d you say...”这点皮肉留在了战场某处。有点痛,痛的Desmond眼睛逼出了泪水。

 

“我原来讨厌这个。”Desmond指着锁骨窝说道,“现在不了。”

 

Smitty哑着喉咙:“我不讨厌这个。”他想告诉Desmond自己从来没有讨厌过小臂内侧的那行字。甚至有一段时间,smitty只有摸着那一行字才能安心入睡。他想告诉Desmond自己有178美金,100是来军营前存的,78是在部队打牌赢得。他甚至可以用这个钱租一个小小的公寓,田园碎花壁纸,暖黄色的烛灯,有松软可口的玉米松饼和冒着金色气泡的香槟...

 

“你有想过我们回去以后,你会做什么?”Desmond问道。

 

Desmond感到smitty靠了过来。粗糙布满茧的手掌有一点凉,指甲缝里可能还藏了泥屑。Desmond收紧手指,和smitty的手掌紧紧贴合在一起。

 

“你先睡一会儿,我放哨。”

 

Desmond闭眼说好。他俩的手紧握在一起,手掌还浅浅的带着暖暖的湿意。

 

Desmond在smitty一阵急喘喊着“stay with me”惊醒。他梦见被恶鬼般绿莹莹的日本兵狞笑着用尖刀刺了个对穿。几乎是立刻绝望和恐惧从四肢百骸尖叫着奔涌向冰冷沉寂的心脏,Desmond后背被黏腻的冷汗浸透,他害怕极了任由smitty把他搂在怀里。鼻尖萦绕着枪火味,泥巴和淡淡的血腥味,Desmond五指扣紧smitty的衣服,不安和恐慌才渐渐如潮水般涌退。Smitty的心跳得很快,即使隔着衣服,Desmond的脸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心脏慌乱地搏动,震裂鼓膜。

 

“我梦见被日本人刺了个对穿。”Desmond觉得smitty下巴压着发旋有些疼,低声哽咽道,“我很害怕。”

 

Smitty笨拙地拍着他的背,小声说:“I’m here...with gun...”

 

Smitty小臂内侧在发烫,他想告诉Desmond,回去以后他想有个小农场就在林奇堡,他愿意养一些兔子、牛、山羊什么的。他要问问Desmond愿不愿和他一起,就他们两个人。也许明天晚上...

 

6

 

 

smitty最后一眼是Desmond含着泪水的眼睛,Desmond在大声喊着什么...smitty觉得很累,他听不见他的灵魂伴侣在说什么?小臂内侧很痛,像在烧灼...他很害怕,他想活下去和Desmond一起,他想香槟、奶油蛋糕、蜜汁猪肋排...他现在觉得结婚那天Desmond穿军装就不错,别一朵蓝色的...

 

 

7

 

他是往smitty简陋的灰黄色的棺木上撒下第一抷黄土的人,抢在了Sgt.Howell之前。战友们都奇怪的看着他,没人知道Desmond和smitty曾经是一对灵魂伴侣,他们的手紧贴一起,smitty的心脏跳的那么热烈,震的Desmond眼睛发疼、鼓膜作响...smitty的小臂内侧曾经有过他的名字...

 

 

Desmond的“...beanpole,what’d you say...”留在了钢锯岭的某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剩下的“Hey......your name was”他也没能留住。一开始也是那个H,毫不留恋的变浅变淡。Desmond尖叫着用黑色的墨笔努力勾画,墨笔在手里颤动,笔尖带着乌黑的墨水深深戳进皮肉与骨血,但他感觉不到...留住...他哭喊着stay with me,please...但是他不能,他无法做到和smitty一样拙稚的笔触,就像世界上再也不会有smitty  Ryker这个人...对于一切他都无能为力。

 

他曾日夜跪拜在仁慈的天父前。天父依旧用悯怀的目光注视着世人,洁白的膏石像与他记忆中无异,和他幼时哭喊,抽泣着祈祷天父把他锁骨窝的标记带走无异,上帝略微起伏的嘴角始终紧闭,悲悯的凝睇着瘫软匍匐在地上的Desmond。他决堤的泪水从指间不停流淌,晕湿了石纹地板,Desmond努力翕动着颤抖的双唇,祈求上帝至少把箴言留给他...

 

最后,Desmond无动于衷了...看着“your name was”一点点消失...每天都被无形的手残忍地抹去一些。他学会在照镜子时闭上眼睛,只是偶尔Desmond还会摩挲着锁骨窝,但那只留下了一道疤,粉色的、凸起的、沉默的攀延在锁骨窝。

 

 

PS:谢谢大家看完这个情人节礼物,以及强烈想看上帝箴言的后续这个愿望我是一定要给大家圆满的!(河鳝的目光.JPG)

 

1、当Desmond说他想过和某个姑娘结婚,smitty只听见结婚两个字,他以为Desmond说的是他们两个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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